雁王会缺舟一帆渡
雁王：来了。
一开口，气氛强压而来。停步，意念稍纵即动，雁王只身进入无水汪洋。
缺舟：你来了。你是特别的人。缺舟便要用特别的方式。
雁王：无水汪洋。
缺舟：第二次见面，第二次品尝缺舟的茶，如何？
雁王：可以。
缺舟放下无人笛，取出茶杯倒茶给雁王。此时的茶，看不见任何倒影，从缺舟的面前至雁王的面前，一片黑暗。雁王并不在意，接过茶一饮而尽。茶，无味，人，无所需求。这是雁王对缺舟的茶初次评价，第二次喝下的茶，还有味道吗？
雁王：你的茶，依旧无味。
缺舟：那雁王还需要再一次感受无味吗？
雁王：不需要。
雁王放下茶杯，杯中茶显然喝下一半，看不见的倒影。看不见的心，雁王是这样，缺舟也是同样！
雁王：你不存在过去和未来。
缺舟：那雁王，还存在吗？
雁王：但你的茶，不和我味。
缺舟：也许是煮茶太久，也许是水放太多。
雁王：我的存在。在你眼界所及，在你——口中的光明到来前与消失之后。
缺舟：缺舟理应回答先前的问题，缺舟在雁王的心中。见到了光明，也见到了黑暗。你是特别的存在，黑暗与光明并存。你的确存在。
雁王：渡，与谁。
缺舟：与光明，与黑暗。在过去和未来。
雁王：过于强烈的光，也是一种黑暗。
缺舟：何来的定义？
雁王：你需要怎样的定义，这就是怎样的定义。
缺舟：那缺舟需要的是。
雁王：一帆缺舟，尚不能渡己。
雁王双手置与桌上，茶杯倾斜倒在桌上，半杯茶水流出，即将落下桌时在桌面凝固，雁王视线挪到缺舟身上，再一个回视。茶，不见踪影。杯，不见行踪。
缺舟：雁王认为，一杯茶的消失的时间是多少。
雁王：一个时辰，一天，百天，百年。千年。也可以是，即刻。
缺舟：千年一渡，至此。
缺舟起立，转身离开，汪洋之上的悬崖如纸片，如星。说不出形体的山崖，一步一步让缺舟踏上，再随即消散。
雁王：再见，是我说的第一句话，也是最后一句。
评论